如果你也愛我就好了/難過到這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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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篇沒頭沒腦的R18,閱讀時請注意背後
企劃孝信高中、ABO世界觀下大概過了幾年的時間軸
如果你也愛我就好了(side. 巫見明)
含住、舔舐,然後將頭往後抽、換氣,接著再把自己往前送。
好痛苦,無法呼吸,口中都是前列腺液微鹹、而帶著一點來自對方信息素的清涼味道;唇也因為摩擦的動作而有點發疼。從來也就一直不能習慣這種事情,但是如此一來,自己的眼裡就都是對方的身形、內裏也被對方的物事所撐滿。
這樣明明很好。所以他不知道眼角滑落的淚水,是因為對方的硬挺前端擦過了會厭而流出的生理性眼淚,還是出於什麼其他的理由。
「可以了,放開吧。」
對方的指令之下,他吐出了對方的,然後任憑對方舔去自己臉上的淚水,然後置換成吻。那種始終都還是會感到隱約的不適在的,舌頭糾纏的吻讓他有點發昏,但是不妨礙他聽清或許是因為慾望而稍微比平常聲音更低一些的對方提出的問句。
「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他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問。他一向對於這種事情是避之惟恐不及,今天卻一反常態突然纏著要接吻,所有包含脫去身上多餘的衣物,口交與其他,都是自己開始的。他心底隱約有點發慌,但還是努力地以鎮靜的口吻以反問作為回答:
「……我不能,想要跟你做嗎?」
「當然可以。」
他有點勉強地扯起一抹笑,然後又恢復了那種蹙著眉,有點侷促的表情,敞開雙腿跨上了對方的大腿,然後用手去搆自己閉合著,但大概是前幾天有做過,所以觸感還尚柔軟的肛口。
「……見明。」
聽對方這樣喊著自己,有些沉下來的表情分明是對他的舉動不太苟同的樣子。他對此格外害怕地搖了搖頭,用已經有點破碎的聲音說著:「我沒有勉強……我可以、自己……」
一面說著,他一面試圖使腰部下沉,緩緩吞進那根東西。並不是設計用來承受進犯的那裏被插入時撐得慌,但隨著慢慢深入,在某個瞬間他感覺到頂端擦過了某處,支撐著身體重量的腿瞬間失了力氣,對方的碩大隨之全數頂了進來。他失控地拔尖了聲音,火燒紙張的信息素也隨之傾瀉出來,然後便這麼癱坐著不動了。
好疼。好撐。因為心急著想要做完全部所以沒有為對方戴上套子的決定錯誤至極。那根現在深深插入體內的物事隱隱發脹的、堅硬但是又散著高熱,被自己的甬道包覆的觸感好明顯。好噁心。但是最噁心的還是這樣懷抱著陰暗的感情,然後做出這等下賤的、主動求歡、討人侵犯的舉動的自己。
他在渾身顫抖中試圖對著雙腿施力把腰抬起來一點,但是對方的那處實在是大,稍微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粗細與長度一些,於是穴口被擴張到逼近極限,而且並未仔細擴張、又不似Omega那般會主動產生分泌物增進潤滑的甬道壓根不足夠濕潤,無法讓那根東西隨著他向上抽的動作拔出,於是除了稍微牽扯到內壁、令他又忍不住因為疼痛抽搐了一陣,再無其他作用。
「……學長,好疼。怎麼辦、我果然……」
果然做不到。而他從未如此痛恨過這一點。
他與對方無論是第一還是第二性別都相同,但遠遠不及對方優秀。家世平平、相貌平凡得不得了,而且還不懂得討人歡心。
他知道對方把其他人的傾慕與追求都當作噪音。也知道最能理解對方隱藏在完美的一切底下的殘缺與無法被滿足的佔有欲的,是自己,也唯有自己。
但是他看到其他人與對方站在一起討論事情,那看起來無比諧和的畫面,還是忍不住心中發堵,而嫉妒的情緒宛如攫住心臟的黑色藤蔓,讓他無法呼吸。
他是非得這麼做才能安下心來。因為在外人面前仿佛與情與欲絲毫無法掛鉤的自己跟對方,早就是這樣無視性別與其他明明不相襯的一切,能夠交合交媾的關係。這明明是唯一能夠證明他們有所連結,最直觀的方式。
但是他也是真的,做不到。
每次這種事情都是由對方主動而自己概括接受。少數由自己主動的情況也多半是在對方要求下。而且他連邀請或是勾引,開始這種關係至今都還不是太熟練。
完全是對方只要一抽身,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可是我想做啊……我明明喜歡你……千……」
他終於無法自控地哭出聲音,任憑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滴出,打在對方肌理精鍊的腹上,發出悶悶的聲響。
——為什麼只有他的戀愛是這個樣子呢。
難過到這邊就好(side. 劉千)
或許他永遠不能理解,能夠驅使一個素來對性抱持莫名恐懼的人任人侵犯承歡、又在試圖主動時突然哭出來的感情也不一定。同樣地,從第一次對方在自己面前哭泣以來,哪怕他並不想承認,但他確實從來也都不太明白該怎麼安慰對方。
但無論如何,他無比清楚,就算時常因為他的話語而露出苦悶的表情、或者在身體交疊相套時流淚,對方絕對不會離開自己。就像歷來那般。
他也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暗自這麼想著,他一手以盡可能緩慢的動作撐起上半身,然後吻上對方沁滿薄薄一層冷汗的額間,環著對方腰部的另一隻手也收緊了一些。依然乘坐在他身上的對方對他的一切動作不可能毫無知覺,但卻哭得更加肝腸寸斷。
「……我都知道。」
他一邊對對方的告白作出遲來的回應,一邊將唇移向對方濡溼的面頰,試圖舐去對方依然源源不絕地自眼眶泌出的淚水。
「用不著因為這種小事哭吧。」
他這麼做時,向來會出於錯愕或是羞赧,又或者是遲遲無法拋棄、但一點用處也沒有的自尊而停止哭泣的戀人,卻依然並沒有緩和下來的跡象。又是哭、又是因為倒流進到氣管的涕淚而忍不住嗆咳。由於對方主動接受他的進入卻無法動彈,所以還深陷在對方身體裡的牡器能夠清楚感受到對方的顫抖。
他隱隱覺得太陽穴的筋在抽動,瞇細了眼睛想最少先幫助對方抬起腰,不要維持這樣的姿勢。但意識到了他有意退出的對方卻是一陣激靈,然後急急地用雙腿夾住了他的腰,硬是把自己釘在他的上頭。這般的動作下,不用說抽開、反而還比方才深插進去了一些。對方那具線條較自己清瘦許多的身體似乎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向後不太自然地彎曲、並發出一聲幾乎潰堤的慘吟,他也因為對方不知是出於疼痛還是快意的痙攣而緊緊蹙起眉頭。
「見明,放開。」
「……我不要。不可以、退出來。就這樣繼續吧,對不起,我會停、我不哭了所以……不要離開我……」
他因為對方話語中帶有的關鍵詞而不禁加大了箝著對方腰部的力道。而聽對方那形似恐慌的語氣,就算是對感情再鈍感的人,到這地步,也不可能不意識到對方的異常。
「見明,看著我。」
他一手穿過被淚沾溼而黏在皮膚上的碎髮,撫上對方的頰側,沉下聲音說道。那雙似乎因為盈著淚水而顯得愈發顏色清透的琥珀色眼睛似乎好不容易才得以抓回一縷清醒的神智,迎上了他的目光。他盡可能斂起語氣中所有可能會令對方更加不穩定的因素,用自認最溫柔的口吻提出問題: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在想什麼?」
顛三倒四、七零八落的,對方的自白裡,訴說的是如舊的不安。
「你啊。」他聞言沈默許久,最終才抬起手輕按眉心,在吁出一口長氣以抑制住因兩人軀體依然相套而持續帶來的隱約刺激後,終於再度開口。
「我一直都是正確的吧?那在於選擇你這件事情,怎麼就覺得是我下錯判斷了?」
他從以前就覺得太過於容易受旁人影響、精神也太過纖細的戀人依然哭得泣不成聲,破碎凌亂地反覆說著的,依然是自我貶抑的話語——什麼都是自己的關係所以才攀扯上他、什麼骯髒噁心下賤。
他明白對方這麼說著也都是在自我傷害,於是便有些急躁地用吻封住那張胡言亂語的嘴。
因為呼吸被掠奪,一吻結束之後還楞楞地喘著氣的他的戀人如他所希望地停下了自損,而他則是緊緊抓住對方的肩,慎重而且篤定地說出了他其實也重複過幾十上百次的話語。
「我絕對不會放開你,你的身體、心靈、思考,全部,都是我的東西。只要想著我就好。」
他的戀人總是不能理解這件事情,哪怕他平時厭煩要重複一句話超過三次,但只要能夠不要再讓對方露出此等難受的表情,要他說幾次都可以。
「沒事了。」他將依然靜靜地淌著淚的戀人擁入懷中。
writer's note
前篇在之前就完稿許久,想說今天可以發一下完整版本。通篇都是慘兮兮,明明也喜歡他們可以幸福的……唉(打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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