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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dinary days - #nanowrimo week 7

  有些久遠的前文 此章節有 R18 情節,請審慎閱讀。   14.   或許是基於那日他在那般接觸過後過於明顯的無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惡魔神父並沒有再做出太過親密的碰觸。當然,可能也是因為他本能地試圖與對方保持一小段身體距離。   他這般不自然的舉動約莫早被對方發現,但對方卻也沒有任何動作,雖然不太明瞭其緣由,他還是略有些鬆下口氣。   只是同時,在意識深處,也有什麼蟄伏地騷動著,讓他在每每對上那似乎在身處同一空間時從來沒有從自己身上移開的黑色眼瞳,都感覺到一陣不該是死神會感覺到的「心悸」。   哪怕在這之前便被提醒有任何情緒的產生都要告訴對方,對於長年沒有感受過任何情緒的死神而言,有些太過複雜而難以理解與解釋的波動,他實在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對方啟齒才好。再者,如果去追溯這些心緒的緣由,總好像只會迫使自己陷入更混亂的窘境。     況且那些也都是想起自己生前的記憶的附屬。   只是連這件事情都無比困難。   首先,他對於在成為死神之前的事情近乎一無所知。他從哪裡來,又是處於何種緣由成為死神?雖然從過往與惡魔神父的零星對話,他也拼湊出了對方或許曾經認識那時的自己,但對方似乎有意讓他自己獨自回想起來,而並非直接將所知的細節透露給他。   處處都是死路之感。他只能將心力重新投入進那日復一日回收亡者靈魂的工作,希冀自己或許會在行經哪裡時想起一些什麼。   只是每日在回到那教堂後的小屋後,他除了越發確定是「失落」的心情以外,依然是一無所獲。     人類般的情感開始增生後,他逐漸意識到自己似乎並不擅長隱藏這些,與那幾乎無論何時都看不出波動的惡魔神父不同。   或許是看不下因為遲遲沒有想起任何事情,彷彿刻意拖延般地愈發晚回到木屋的他,他在約莫過了一週後,一個新月的深夜,甫踏進屋內便被捉住了手,阻止了他意欲找個距離對方遠一些的角落縮起睡下的動作。     「怎麼、了?」他不禁有些侷促地問道。   「如果不是這樣直接抓住你,你是不是就一直不肯直視我、跟我說話了?」   他有些徬徨地與那直視自己的墨色對看著。映在對方瞳膜中自己的倒影或許是因為十分渺小,無端地看起來有些無助。雖然他也確實是。   他是稍微有假想演練過,如果被問及這段時間有沒有想起什麼、感覺到什麼變化...

the forgotten ( part 4 ) - #nanowrimo week 3.5.4

    他是第一次在沒有見明的陪同下獨自登上那座小山丘,來到那棟遺世獨立的水泥房舍。   建物以及依然維持原樣地放置其中的物品並不知道主人不會再回來,只是在數日未有人清掃下在各個角落蒙上一層薄灰。他伸手施法颳起風、將室內莫名陰鬱的空氣趕去,張望起這並不大的空間。   他經常聽見明談起家裡的事情,於是眼前的配置倒是不顯陌生,也從窗台附近看到了還在晾曬中,屬於見明以及其家人的幾套衣物。獨自前來的目的有其一是收取置辦衣冠塚的遺物,他隨手挑了幾件收入懷裡,對於其他的物品,則是決定了或許擇日再來取。   人類之間也有亡者會在不知自己往生的情況下回到舊居的說法。作為惡魔,也作為神父的他固然是不知道此類謠傳都是無稽之談,但凡是能夠找到那孩子靈魂的一點蛛絲馬跡,他定是不會放過的。只是踏入這個空間時,他便也知道這最後的希望也落空了。   究竟是怎麼樣的狀況,才會使靈魂直接消失逸散,讓人找不到痕跡?   他自認知識淵博,卻從不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以至於只能獨自黯然不忿,別無他法。   他是恨極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某種程度上,也恨極了形同是逃出自己掌心的見明。     他在那為了悼念山崩的罹難者而辦理的燭光聚會中一直都是默不作聲。或許是素來與見明來往密切的事情也在村落中廣為人知,並沒有那種沒眼力見的人膽敢湊過來在嘮叨什麼。沒有念祝禱詞、沒有為其誦經,只是頂著一張失去表情的面孔,他難得像是個普通失去所愛之人的人類,近乎麻木地度過整個過程,看著那日取回的衣服被埋入地下,在新堆的土墳上立起寫著願安息之類無用話語的石碑。     他倒是一點也不希求安息。     枯燥的日子依然持續著。他過往雖然也認為與那些低下的人類相處是無趣至極之事,但卻從未向如今這般,內心的煩躁無論如何也無法抹除,只是不斷累積著。   有時他會在講道後的禱告時間,看著那些因不同目的而進行祈禱的人們,內心陰暗地想著若是將下座的他們都殺害、蠶食他們的靈魂的話,是否就能消除這樣的感覺,但最終還是維持著機械化的假笑,結束了在禮成後再也不會有一名棕髮的少年留下等待與自己談話的彌撒。       從那場雨日的山崩之後,已經過了十三年又五十七天。   人類的十數年時間對於長生的惡魔而言,本是宛如眨眼般的轉眼即逝,但對於初次習得以及感受到「思念」這種情緒的他,卻是無...